河北台少儿科教频道直播

体育课，在电视里上？

下午四点，客厅的挂钟指针刚划过罗马数字“Ⅳ”，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视。屏幕亮起，熟悉的台标音乐传来——河北台少儿科教频道直播开始了。今天，它没有播放恐龙或化学实验，画面里，是一群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，正在一片绿茵场上奔跑。

这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。体育，这门本该在广阔操场上挥洒汗水的课程，此刻竟被压缩进这方寸屏幕之中。频道的主持人姐姐声音清亮，正讲解着足球的带球技巧。我跟着她的指令，在茶几前狭窄的空地上，模仿着画面里小球员的动作，左脚拨球，右脚轻扣。地板很滑，我差点摔倒，但目光却无法从屏幕上移开。

直播镜头切换，给了场边教练一个特写。他正半蹲着，用手比划出一个三角形，讲解着三人传跑配合的要点。那一刻，我忽然忘了自己是在客厅。透过河北台少儿科教频道的直播信号，我仿佛感受到了华北平原午后干燥的风，闻到了塑胶跑道被晒暖的气味，听到了那些未曾谋面的小伙伴的呼喊。屏幕不再是屏障，它成了一扇窗，甚至像一道被临时打开的门缝。

节目接近尾声，所有孩子聚到镜头前，红扑扑的脸上挂着汗珠，对着我们——也许全国无数个像我一样守在屏幕前的孩子——用力挥手。我也下意识地举起了手。体育的精神，或许从来就不局限于特定的场地。它关于律动、关于协作、关于一颗渴望奔跑的心。无论这心跳是响彻在真实的绿茵场，还是共鸣于一方荧屏内外。

直播信号切断，节目预告响起。我关掉电视，脑海里却依然回响着哨音。明天，也许该试着把茶几挪开些，让我的“球场”再扩大那么一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