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衣室里的人声渐渐散去，汗水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中，只剩下霍华德一人。他换下湿透的球衣，重新套上训练服，独自走向空无一人的训练馆。脚步声在空旷的场馆里回响。就在两小时前，这
更衣室里的人声渐渐散去，汗水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中，只剩下霍华德一人。他换下湿透的球衣，重新套上训练服，独自走向空无一人的训练馆。
脚步声在空旷的场馆里回响。就在两小时前，这里还山呼海啸——他投丢了那个关键罚球，让球队以一分之差饮恨。聚光灯下，他笑着和对手拥抱，可谁都知道那笑容背后的重量。
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重新响起，单调而固执。他站在罚球线上，一次次屈膝，抬手，手腕下压。第一个，弹框而出；第二个，还是偏了。他停下来，闭上眼，深深呼吸。三十七岁的老将，早已不需要谁再来提醒什么。他只是无法容忍自己带着遗憾离开。
“再来。”他对自己说。
汗水顺着鬓角滑落，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印记。第十次、第二十次、第五十次……手臂开始发酸，但他知道，肌肉记忆需要这样的锤炼。那些年轻的队友或许已经回到空调房休息，而他选择留下——不是做给谁看，只是对自己有个交代。
终于，篮球划出完美的弧线，连续十次空心入网。
这已是他在这个赛季里，第七次、也许是第八次赛后加练。没有记者，没有镜头，只有篮球与篮网的摩擦声，清脆得像是一种回答。
拾起散落的球，他关掉最后一盏灯。明天还有比赛，还会有新的挑战。但此刻他很清楚——真正的胜负，往往决定于无人看见的深夜里，决定于那些连自己都想放弃，却依然选择再来一次的时刻。
